“快下火车!”小军曹的喝令让她皱起眉头,“二等车厢的隔音玻璃效果变差了。”皮埃忒娜探出头来,探出头只看见鸭子般的新兵。
巴黎,浪漫之都,行事的确十分烂漫——至少在天边的红霞,也把工业革命时代的小火车站染红。用上炮声和硝烟,就是巴黎迎接伽罗瓦的方式,要比她出发时候好。
小纵队从圣克鲁格门入;积水弹坑,街垒把不可阻挡的蓝色布帛洪流把割裂成散沙。上尉忽然大喊“注意隐蔽!”窗**出了一发子弹,恰好打中了向风群岛老兵的大腿。上尉靠着墙挥手,各支队伍一一散进了巴黎星罗棋布的小巷中。她警惕地靠着商铺的过道来到后巷,“皮埃尔,射下金苹果。”
我咚咚地随上尉从橡木质楼梯登上阁楼,突然上尉不知道看到什么了,“砰。”夏塞波步枪的清脆声音传来,巨大的烟幕似石榴撒开,眼看着昔日在意的东西四散空气里,我的心随着咯噔一下。长长的弯刀也阻挡不了它的主人被枪托砸死的命运,我看着宝贝上尉毫发无损,稍微松口气。栖栖遑遑的皮埃尔提捡到的燃烧瓶进来。
上尉紧紧地抱着我,像是热带丛林的寄生植物;刚从敌人的枪口下逃脱的破落贵族文官侧脸倚靠在我的肩膀。看到她貌似恢复过来了,“我们继续前进吧,”她松开了,依旧躲在了楼梯间,“快鄙视我,嫌弃我!”夺带刺刀夏塞波步枪,一拉枪栓,目眩而又微弱地进入,卑微到不能再卑微的遐想。
埃瓦里斯特·伽罗瓦,出生于卢瓦尔河的贫穷山峦农庄;激昂的城市,狂热的民族,依不属于所处阶层的思想推到前线。尽管是我自己毅然走向征兵处,可我还是畏惧死亡,马赛曲下的大头兵永远是贱民们所组成。
Allons enfants de la Patrie 前进吧,祖国的儿郎。
Le jour de gloire est arrivé! 荣光的那一天已经到来!
在马斯拉图尔的第一线身临其境,才能对着友军和敌军的尸体无动于衷!那些在指挥部的酒囊饭桶享受着战争的荣誉和战利品,我们拿着老旧的步枪绞杀黑灰色军服的魅魔!用血来浇灌的不是祖国的土地,是大腹便便的将军的镀金奖杯。泥牛入海,我闭上了眼睛。
L'étendard sanglant est levé 举起染满鲜血的旗,
L'étendard sanglant est levé! 举起染满鲜血的旗!
空荡荡的街头破碎的玻璃窗提醒我是在镇压平民,充当宁予外邦,不予家奴的刽子手。我告诉自己: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拖沓疲惫的双腿,这一点运动量第一次让我感到不适。
是谁?洛可可风格的飘忽绘卷的中心是手指触叶尖的她,蓬乱的长发,面目乌黑又保持向上的儒雅,模糊又秩序稳定。她没有美的象征,其行为宛如野兽的拉扯,或者跌倒尘埃的骄傲。我不知道能用什么辞藻描述她的微微上扬的伪善面具,泛起的一抹红从鼻梁延展到颧骨再到不易察觉的耳根。烂漫和华美且不带拖沓,但是这个恰到好处的风度常常被燕尾翎羽服们所佩戴。青丝零落,如同儿童丢弃一件破旧的玩具。一道缝隙泄露出公文包中所有不可思议的,她是出身望族?上战场是为了给自己的履历单镀金?有多少个数量级的矛盾堆叠起来;在这短短的三秒,倏忽间,涵养着整个互异世界。
塞尔雅回头看见上尉,神色平淡:“跟上。”
莫莉斯上尉,如今她已经不再重复她的军衔,她成长了。回想起火车上,她又重复:“喂,你老公被决斗者挖走了哦。~”算了罢,每次想起她曾说过的话都感觉阵阵激寒恶心。我拥有选择的余地,姑且跟着她和让·塞尔雅跨过壕渠。
Aux armes citoyens! 公民武装!起来吧同胞!
Formez vos bataillons! 组织好队伍!
戴着单眼眼镜的阿尔贝贴近在场的大佬:“分队,将现有的正面部队拆散成多支小纵队,我称之为弹性防御。指挥链带不再通过通讯兵传达,基层军官只需要负责自己部队的翼面。比方说班长注意左右两位班长,连长注意战面左右的另外两位连长。”坐在阿尔贝身旁的香农认出了让·弗朗索瓦·米勒。“连队战术是收拢多点分散兵力,在短时内收拢散兵线,给予冒进的爪牙们重重一击;当然也要进行集火管控,我们应该确定战线处于一小段纵深内,追击反而弄巧成拙。”
“这是一种软弱,对敌人的服软!我不同意!”
“不,我认为她说得新方式很不错,正面防区用她挽住……”
“你是在厝火积薪!节节败退继续逃跑?”
“这对基层军官的要求水平很高。”声音隔纱透出老态。
“我们的目标是活下去!起码是其他城市的不灭榜样!”
里昂,圣太田,克列索……委员们看到了多米诺骨牌已经进行到第三个。
小壁炉前,烟草的气味越来越浓,结结巴巴的阿尔贝咳嗽了一声,全场寂静。
“西格玛(圈圈⑨)!”不知道是谁的宠物被带了进来,气氛恢复起来。
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紧张——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各个城门的国民自卫军兵力不足,编制出现了空编。幸运的是,我们的敌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将撤退至二线的战士派遣到,我们就可以用美工刀给予泥足巨人一记勾拳。”看了一下东布罗夫斯基将军遗像,“要时刻记住,灵活的战术与敌人死磕到底恰恰相反,基层官兵完全胜任机动防御和机动进攻的艰巨重担。”她环顾四周,真正的革命先行者露出对她满意的褒扬,最大的心愿达成。
“洛伦兹步枪必须配发给我们精锐部队!”“三门六磅炮都是我的!”……
勃谿忽勃谿,姑嫂相操戈。就让她们互相闹腾吧。口干舌燥的阿尔贝后曲膝盖同时低了一下头,戴上帽子退出挂着鎏金油画的会场。
Marchons marchons! 奋起!奋进!
莫莉斯膝盖半跪下,扬了扬手,示意我们停下来。
蹲在燃烧着的木箱后面,起义社员也在等待,可能就是在我们在空旷的大街列队前进时给予我们痛击。透过法国梧桐叶子薿薿,初夏的气息更加骚动。很遗憾我们更早发现她们,齐射!三支火枪都击中了头颅,如映射一样;圆润的弧线从不同方向播下了秋华,纵使弹道的臆想未能在光或影下显示。
不是料想到的地方传出咄咄逼人的声音。上尉,哦不,现在她更希望我们喊她莫里斯,她发出了一个脱离战场信号。
阿尔贝吸溜一口炖土豆泥,旁边的温热洒在盘中上。摸了摸自己的头颅,实实在在地挂在脖子上,经验告诉她疼觉感官对深碜的伤口需要长时间感应。枪法比昨天的鬣狗准得不是一星半点,简直判若云泥!是她硬着头皮拿起枪又趴在空出的站位时的念头。
“这才是真正的百战老兵吗?”心情是恍然若失,忧郁只是消沉的热诚。
应答是地面传来的震荡。
她并不知道原来是陆军不愿与革命军作战,政府不得不调动海军来镇压革命。
Qu'un sang impur 用肮脏的血
Abreuve nos sillons !浇灌我们的农田!
待到我们赶到已被黑衣重炮覆盖的地方,我们刚好出现在收拢战线,固守物资堆的公社战士们的侧翼。一个半大不小的黄毛丫头正在屏气凝神猎杀她眼前的?姿势还算正确!我不带声响接近她,因为兵无常势;沾满污垢的手臂抵住她柔弱的脖子,本挂在腰间的佩刀伸进不属于我的腰部。她没有任何反抗,仅仅绊倒了我。无比崇高的东西掉在地上,我心头回荡巨石坠落的声音。没有惊愕,莫莉斯·拉威尔拖着我,连滚带跑地躲进一个死胡同,“你疯了么?外面几百个人,随便一个人都能平夺你的狗命!”让·塞尔娜生硬,有力地对我质问道,深蓝色的瞳孔反映我悾悾的神态,稍微深处藏着湖面一样的死寂。里面至少存在二十只博纳斯湖水怪。我不敢吱声,或者现在最应该任凭她们怪罪我的鲁莽行为,低头看着纷飞的洁白纸张。没有回应,没有回声,两个血气方刚的战友此时缄默不语,熔炉淹没火焰。
我抬起头看天上的星辰,让·塞尔娜果断向前一步,磁性的声音响起:“黑夜是我们最大的优势,未必连队帮助,我们也能冲出去!”
Tout est soldat pour vous combattre 凶残的敌军漫山遍野,
S'ils tombent nos jeunes héros 如果他们热血少年前仆后继。
她和莫莉斯踩在我的肩膀上,暗暗地发力,不改变身体平衡,都爬上了奥斯曼公爵式建筑的夹层楼面。我抹无名尸体的血——直接靠在墙上装死迷惑公社清理战场收集物资的部队,或者等待死亡的到来;枪声也变得稀疏,现在是Enfant perdu(圈圈二)的时间。
我预知到我的大限很快就要来临,愿上帝赐予我平静的死亡。
伽罗瓦以最快的速度将她的所有数学成果狂笔疾书纪录下来,并时不时在证明一旁写“我没有时间”。
La France en produit de nouveaux 法兰西后继有人,
Contre vous tout prêts à se battre 随时准备杀敌效命!
月夜的风,怪诞的风;我默不作声享受着伐木场小屋的滋润。如今心头空落落,白杨,迷荻香,丹麦童话般的场景糅和,确切地说,它们把我带进一个奇妙的螺旋线空间。“溽热。”朦胧的词语自己掉了出来,可能在地上打了两滚后静止在那里。
“你要去巴黎了?”有一点点自私。
“是啊,我现在有了拉封丹的引荐。”
“姐姐……你还会回来吗?”这句话没有说出口,我相信我也能走出四周的暗不透光,想去毋用为各色琐事去奔波劳累;我又有一点点羡慕,羡慕姐能比我早成熟踟蹰泊松和高斯的著作。
“照顾好弟弟妹妹们。”皱起眉头的她拉紧了肩膀挎着的布包,右手放在了我的头顶蹭几下,回头一睹布通日的市集色彩河流,虚拟构建的画卷结束
“喂。”什么声响,我的大脑已经啓机无法判断。
睁开眼睛,魂牵梦萦的轮廓刻录我的丢三落四的记忆体。
你回来了?我找到了应该说的只言片语;阿尔贝却听到呜呜唔唔的嗓音,心声。哭了,泪水流畅划过并迅速落入大海,不是稀释而是可怖的微生物掠食般空泡吞并。
酸甜苦辣咸,染料般的色彩令我心神不安;只是心神不安吗?
看着妹妹的窘相,她保持拉美特利形而上学的状态,睡眠不足的人不领会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出现在那里。
“跟我走?”橄榄枝递及陷入情绪不可自拔的人,长话短说。
“唔呜呜唔唔……”埃瓦里斯特·伽罗瓦被泪水堵住声腔,指尖摩擦眼角,多余的泪水还停在眼角。
阿尔贝沉思良久,听起来应该是拒绝。其实她想说的是相反的意思,亦是?
她看见了被伽罗瓦捂着掖着的数学手稿。
不知道为什么她默默离开了,我在潦草字迹纸堆里入梦。
不远处的战场噪音越来越响,麋鹿冲进了森林,古罗马投枪等待它。我半睡半醒,听到指令后不免得握紧手中军旗。触觉感官提醒我手心有汗,嗅觉提醒我空气中硝烟愈来愈浓,闻起来是陈年的白葡萄干馏昂皮图克。
如释重负,两个在我心中无比高大的生物移动,侵略性的目光机警察看四周。
L'étendard sanglant est levé 举起染满鲜血的旗,
粗糙的左手压下,她想确认我的死亡。我挣扎地站起来,膨胀起来的求生欲鼓起了风帆,活下去!没有咆哮和怒吼,直挺挺地弹起来挥戈返日。满当当的弹匣少了一发子弹,同伴看着她的伙伴倒下和前方逼近的枪口。
簧轮手枪响了,灼眼的烈焰从所持者的手上冒出,我看到白色缎带和蓝色呢绒。
L'étendard sanglant est levé! 举起染满鲜血的旗!
“士兵们,你们的父母在纺织厂失去了双眼,布尔乔亚把你们的血液当做描绘国界的墨汁。”似乎是敌方头子在动摇我们士气,我要求自己坚定颤抖的内心。
“拿破仑?天才的舅舅,智障的外甥!君主制已经是没落的破鞋。加入我们!把狗屎的资产阶级政府赶走,赶走普鲁士群狼,我们只爱属于人民的法兰西!”回溯流逝的洪流,正义和理想和青春。不平则鸣?莫莉斯一直都讨厌一群人走在街道上高喊几乎一模一样的口号,无非是图谋不轨的阴谋。
Que veut cette horde d'esclaves 这帮国王和那卖国贼,
De traîtres de rois conjurés? 都怀着什么鬼胎?
炮车在巴黎的街道上拉出和美的旋律,爱死它了,增援的声音总比政治说唱洪亮百倍!亡魂丧胆的士兵露出软绵绵的笑容,不太遥远的地方传来流毒的调子。
Quoi! ces phalanges mercenaires 什么!我们高贵的战士,
Terrasseraient nos fils guerriers 竟被雇佣兵殴打!
马赛曲!恶魔开始兴妖作怪。莫莉斯此时想把白兰
地递给站在最前的我,白帽子灌了一口(圈圈三),普瓦耶塔也抿了一口,传到我手上时只剩下一半的被液体打湿的酒瓶。
De vils despotes deviendraient 难道我们的命运
Les maîtres des destinées. 要由卑鄙的暴君来管辖?
淡淡的乡音,凉爽的山风;{局(加一个足字旁)}脊世间最肮脏的东西。我被发酒疯的母亲搒到同样阴暗的角落,我当时痛诉自己,你的懦弱只会被姐姐所承担——一边流泪一边逃跑的时候。
迷醉于酒精的母亲,主日学校老师们怪异的眼光,正直父亲和大伯的冤死,霉运交织在一起,封闭折叠;只有姐姐和她讲述陀思妥耶夫斯基和那位西西里化学家,崭新的油墨味是比她大六岁的好处。
C'est nous qu'on ose méditer 是可忍孰不可忍,
De rendre à l'antique esclavage! 要把人类推回奴隶时代!
照顾全家七口的重担突然交到他的肩上,因为母亲和那个不认识的男人跑了。生活不!是生存的希望即将破灭。她想了很久,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搂住与自己非亲非故的妹妹。
发梢低头看了看那份油富含墨味资助单,才思想喷发的涌泉?
“不去了,自学数学也是空闲时间的乐趣。”自言自语比更静谧的自闭好受。
“恐怕不行啊。”门前的蓝水晶隔着门倾听,小提琴等着倾听它的月梦。
突然间,能和她一点点共通语言又极度反对权威的妹妹愁城地不虞而至。
“可是这又有甚么行和不行。”受启发并得到的最后一条人生信条糊在密密麻麻的墙上,我既是艺术家和石灰墙走出来的艺术作品,已经与频刻前天壤之别。
“在私欲面前,你会忠诚于祖国吗?”又有甚么行和不行,我爱国将不国的国,用同样的热忱想念我的妹妹。
Tremblez tyrans et vous perfides 发抖吧!暴君,国奸,
L'opprobre de tous les partis 无耻的狗党狐群!
“冲锋!”电光火石间,我打破了雨中的寂静。
...(静物镜头,未完成)500
小雨中,一个,两个,三个。陧吉尔纳数着带头的敌人,近百米的街道仅能辨认人影,根本无法辨认容貌,也不用辨认容貌,源于一会儿就变成地上的凋谢之花。
“轰隆!”一发炮弹打到街垒上的杂物,飞出了木料,泥团,钢屑。将大道隔离开的街垒冒出浓雾包裹的红橙色光球。这是战争的浪漫,沥沥的细雨增添了更多絮叨,总比瓢泼大雨好。
阿尔贝摁动扳机,底火成功点燃,靠发射药推动达姆弹的木拓铁管因强大的后坐力飞去身后。来不及了!她坦率拔出了从军械库领的军官训练小剑,站了起来,可在街垒面前更像是希腊半身像,极具艺术观赏效果。
趴在那处,“保持射击队列!”阿尔贝怒吼,用力下砍手中衔花佩实的武器。
只过去七秒,划一枪声又响了起来,她们怎么这么快,比先射击完第一轮的我们还要快!根本看不见来袭的枪弹,阿尔贝的右肩就被打掉一块肉,露出惨白的关节,不稳的阿尔贝稳稳地摔落,从陧吉尔纳的视界中消失了,下坠的同时公社军完成了第二轮射击。
增援过来的预备队有一个人逃出战位,保存自己的性命。然而,就其影响而言,导致的战局崩溃似滚落的岩流。陧吉尔纳抱起流血不止的她,眼前的人影模糊,想追赶转进的人流。
陧吉尔纳收到脚裸名为疼的信号,钉在地上,顺势把阿尔贝抛到隐蔽角落。第二发步枪子弹履行它制造出来的目的,开出的不是电影中出现的血孔而让陧吉尔纳的颈部消失。常见平凡又尊贵的死去方式,体会到生命的永恒;目光贪得无厌地攫取天空,黯淡的太阳变成光带,眩晕的瞬间几乎定格。生命的永恒是身体消失后灵魂不断的盘旋上升,上升到乐音缭绕之天空。茫茫阴雨云承担着世间所有重担,人类所有的不公,至深至重的苦难。是否流放到南太平洋不再重要。陧吉尔纳还想看一下四散的蝴蝶,能否逃出胡峰的绞杀——如果死者拥有视力,活着的人的眼睛肯定是增加神创的和谐人体的累赘!
阿尔贝没有眩晕衰弱,左臂曲折关节,莲花五指像恶魔手掌碰到空荡荡的播迁衣袖。
毫不迟疑,下意识地滚去被瓦砾遮掩的角落,最初的想法只是不被流弹射中,那里居然有个重伤员,我没有吃惊;抚起遮雨避光的披风,眼镜破裂的阿尔贝的双眼沉甸甸地闭上。再次看见她蓬乱的黑发和深邃眸子,青涩和成熟居然同时回归躯壳。模糊变得真实,瞬间的幻想变成漫长的现实;令人神往。
“啊!”遇见抽丝剥茧的疼,比腥热的轧钢炉更让人缺氧。
我不觉得对长辈的亲情便是崇拜产生的爱慕,她坚定咬牙,肩膀被削去大半并露出惨白的骨头;囿于心灵碰撞在一起,我跪下了,近东那些逊尼派信徒一样地虔诚。
“你怎么在这……呃”气氛变得凝固,何等惊讶。
早熟的成功者,我早已递送象征意义的辞令。我却永远永远达不到她的声名鹊起,一半是因为昙花一现,一半是因为穷日尽夜矣!我又害怕自己包养起富有才华的她,因为“群”这个处处缺陷的概念就是我为她辩护的模糊不清的产物。
松开握住酒瓶的手,齐肩高倾倒下的酒浑和血液。
血液越来越烫,被亲人扔在离开挪威的航船到失去的青春岁月再到椭圆方程和前几周被国家科学院亲昵称呼,这就是我的一生。阿尔贝结束了回忆,坚定的双眼翻白,贫穷的历练结束得不到任何报酬。
“你的勇敢害了你,难道你想让我失去最后的长亲?”拿着古老武器的人形生物帮我清理遍布尘埃的身躯,好办下地狱的入赘手续?看来地狱加剧痛觉的传言是真的。
难以承受的周遭形态,实际上,和人间世界如出一辙。
绝地逢生?伽罗瓦强迫她睁开眼睛,称为刺痛的强心针注入了生命的活力和苦楚预感。
莫莉斯出现在街道尽头的转角,黯淡阳光柔顺令人担心G级恒星的界限。
“大家都在等着你。”她看着呆呆站在墙角的伽罗瓦,因为思考的静默。
机械化的动作,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因此嬗变,爆发过错归咎何人?何物?
回想训练营教导士官第一次近距离目睹枪械开火,如今的惊愕超乎陧般。
不知道为什么,莫莉斯撕碎的脸上惊愕出出卖后的,荣华梦破碎的不甘。
(阿尔贝视角)
“田埂能使你感动愉悦?”祂对我说。
“没有其他地方更能得到满足。”决然回答说,“精神力量附着精密学说或者组织思想。但有时我累了,不想解析我的动作,因为都是本末倒置的行为。”
拾起土豆,我沉思远方的阳光终日普照的中央高原,就像猿人那张石片注目乞力马扎罗山的雪。或者在麦垛上看着北半球的星空,穿过黄道面,科摩多的一段对称。
……(未完成)
定眼一看,伽罗瓦——相貌还停留在六岁的伽罗瓦抱着水瓢。
为什么会有她,我的内心颤抖。
正如粮食和水,腥臭海风带着亲情和极其不确定的模糊轮廓。为了物种生存……不!是需要和被需要,甚至是即被需要又需要提出需要的需要的前提需要。种下成熟的果子,果子不再成熟是因为它要哺育成熟的果子;我们因为有了思想活动,所以告诉自己哺育过程十分快乐甚至分泌特定的身体信号。
远方的雾箔,隐藏闭塞的北海峡湾。我是她的亲人?
青春铸就别人的青春,好比996号ICU。白衣天使解救不了怪异的顽疾,病情恶化,别人在青春后感受最沉荷的亲情,我搭上了自己的花样年华。
唉,青春!人只有短暂的时刻占有她,剩下的时刻乃至于青春的后半段也在追忆。
那就用死亡停止亲情。
(伽罗瓦视角)
九重天上有比所罗门王天堂的阶梯,学派健儿的齐鸣。
(未完成)
入场券
地狱咆哮,我没有往天堂的入场券,在民主官邸门前渡步。我再次回顾肮脏的社会,紧握拳头,是因为这里是人间——比天堂更糟糕,更低贱,更恶臭的地方。既然无产阶级完成把煤和自己投入钢铁转炉的使命,完成喝下高纯度烈酒后用棍棒打骂妻儿的使命,完成拿着步枪成为“民族解放战争”的炮灰使命,后去谎造的“地狱”受狂蛇的毒水。诚然是东方的俗语“死后不得安宁”!可是落后封建社会发展出了的宗教监狱,自然仅仅适用于迟滞人群;祂们起码还有凛然正义是非之分。较于食其肉啖其骨吮其脂金钱关系现代,地狱提供了慈爱的照料,诸位如何习惯松弛的缰绳。
证毕,地狱,根本没有资格与工业世界相提并论。
火凤凰回头
披着披风的气宇非凡的德艾尔宾维尔于战场另一端开火,手枪联结我的腹部,打断我的思索。弓背拢腿,像死狗一样在地上捂肚抽搐,老熟人用决斗的方式完成决斗的结果。
没有人敢靠近她,
晚上,下僚们注目,老团长提着煤油灯收回街道佐证尸体已死。空明的灯芯注视轻举妄动。“她还没有死!”疾呼后只有塞尔雅走过生与死的距离;圆弧的,心灵上,的距离。
Que de partager leur cercueil 愿意分享他们自己的棺材;
Nous aurons le sublime orgueil 为祖国报仇光荣战死,
附录
圈圈一:我们世界的伽罗瓦和阿尔贝的事迹挺有趣,可惜高中数学宏观上有点简单,并没有学到他们的开创性杰作。
圈圈二:队伍最前面的时刻冒着生命危险的哨兵,这里指代夜巡哨兵
圈圈三:然鹅外籍军团并没有镇压过巴黎公社
圈圈四:我们世界的大仲马多次考证我们世界的伽罗瓦的死法和各种逸事
圈圈⑨:数学符合自动求和,中文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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